事情都過了大半個月。
沒有馬上寫,只是怕自己成為所謂為反而反的激進派,傳媒筆下衝動無知的八十後。我知道,我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澱,消化後才能娓娓道來,溫和地記錄當日的事。
我不過是在做一些我認為正確的事。其實也不算得甚麼,假如我身體上的行動能夠表達我對政府政制的看法,我樂意這樣做。雖然大部份知道我當天在場的人,都抱一種「咦原來你都是如此反叛的人」的眼光來看我。
那夜,要不是碰上舊同學,要不是她邀我加入投訴合唱團的隊伍,我不會走到人群的中間,坐在立法會門外,靜靜感受每一位熱愛香港的心。我慶幸,我曾參與其中。
就是因為身處現場,對斷章取義的傳媒更為憤怒。我看到的盡是和平的畫面,人們自律地執拾地上的垃圾,關心老者照顧孩童,一個個剛下班便趕來的白領,沒有擠擁沒有動亂。為何電視台都不記錄這些?
後來,在議員們不斷地動議之時我離開了,為慶玻璃小姐的生辰。心仍未放得下,一直在twitter留意著事情發展。終於,宣佈通過的一刻我正乘車到旺角,我發了個短訊給史諾比小姐,對政府很失望很失望為香港感到悲哀,她回我一句,咁點算呀我好想喊。我就這樣坐在飛馳中的亡命小巴上,腦袋空空的,甚麼都想不到。
這將會是歷史,我相信。正如零三七一遊行,正如六四。
可惜的是,我們的政府和傳媒把真相完全地抹黑,愛港的人民都被妖魔化,成為最可怕的暴徒;可幸的是,我的工作是教育,剛完成了高鐵的時事專題教材,雖捱了兩晚夜,但能夠把事實都放在不知情的學生面前,一切都足夠了。